幾週前有機會受邀去加州的臉書總部，參加一天的小型閉門會議。會議的目的，是給臉書的未來產品發展一些建議。會議的內容恕不能發表，但是我的感受可以。
我參加過很多新創企業或新媒體公司的客戶顧問團。有些是真正想聽取建議，但也有很多是以尋求客戶顧問之名，行業務開發之實。
如果是後者，通常的現象是，不管你有什麼建議，他們統統都有準備答案。還有就是，做不到或者是不知道答案是什麼的時候，不會坦誠以告，而會有一套說詞，來顯示他們已經往這條路上去，或者是他們也已經想到過，但是行不通。
臉書的這個閉門顧問團，我聽到多次類似下列的回答和問題：「我們沒有答案，也不知道未來做不做得到。但是，你可以告訴我多一點這樣做的目的嗎？我們也許可以想出個不同的角度來。」
「這個領域你們比我懂，可以告訴我們多一點別人怎麼做嗎？」「我們這樣做，使用者會怎麼想？」
因為是個小型會議，所以並沒有很多臉書的人員參加，但是所有參加者不論層級和職務，表現出來的態度都是一樣的。你可以感受到他們真的很想知道更多，也希望公司和產品變得更好，對於「你為什麼會這樣想？」有一種真誠的好奇。
真誠、謙卑、不閃躲
他們完全不怕告訴你，他們不知道答案；你幾乎可以感到對方有一種「不知道答案真好」的興奮感，也許因為這代表他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
另外，他們不管討論什麼，最後都會回到使用者的可能感受和經驗上。
會議結束前的最後一小時，是和創辦人祖克柏的Q&A。他穿著千年不變的招牌T恤，進到會議室。談他的夢想和計劃。真誠、謙卑，對於所有人的問題，實問實答，沒有閃躲。你可以猜到的，他的答案裡也有這句話：「我不知道答案是什麼。」
離開他們辦公室的時候，我看到牆上有一張海報：「最好的抱怨方法，就是做一個新東西出來（The best way to complain is to make things）。」
這種真誠、謙卑和動手實作的創新文化，造就了一個品牌的全球影響力。公司壯大之後，維持文化的方法也唯有從上到下，身體力行而已。